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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〇三七回 邪僧捣鬼拨乱反正 贤妇教女不辨真假 (第2/3页)
身是想说,夫人仅凭个相貌相似……万一弄错了人……” “何止如此?那聂无羿当年就是在五郎关设伏,而依家弟所说,那孩子就是在那关外的观音岩下捡的,时候和地界都对。再者……”孙氏又朝前后顾看一眼,“今儿燕王妃眼我讲,说老爷临死前交给她一幅画儿,说是依梦境所绘。” “画的何物?” “说是悬崖上的一棵古树,还说那孩子襁褓就衔在那棵树上。她派人照那画去寻了,那树果然就长在观音岩上。”孙氏说得目露惶恐。 周婆子听得瞠目结舌,硬是摽着口齿吞吐:“这……真真儿的是个邪门种子。”说着,便掂起手来,急得直叼促,“这……这可如何是好啊?” “怕个什么?一个黄毛丫头,还能叫她吃了不成?” “老身倒不是怕她如何。” “那是什么?” “老身是说,方才那女人,该不会就是贾氏吧?” “我说,您老许是惊糊涂了。那贾氏若是活着,不早就找回来了?那是个罪举子的婆娘,夫家姓景。” “这么说,那贾氏应是死了?” “依我看,必死无疑。” “那就好,那就好……夫人后头作何打算?要不再使唤个人……?”周嬷嬷比划着,意思是要斩草除根。 孙氏忙回应:“不到万不得已,断不可轻举妄动。要是派去的腿子被人拿了,指不定会引火烧身。况且那聂无羿至今未见死活,叫人始终难得安生……后头的事,一面先观瞧燕王妃那儿的动作,一面使人留心盯着这头儿,伺机而动吧。” “如今看来,眼下也只能如此了。老身回头就去吩咐个可信的腿子来盯着。” “不用,眼前儿就有现成的。”孙氏说着,已将眉目挑向了天界寺。 周婆子当下领会,“明白,老身这就进去将他寻来。”说着,便抬起脚,筛着胯骨去了。 再说另一头,多栽轩,园内班舍。 萧氏正坐在坐墩上,手里正掂量着此前燕王妃送与妙锦的玉珠坠,朝对面站立的妙锦厉目问:“老实交待,这珠坠是打哪儿弄来的?” 妙锦一脸无辜地说:“娘,锦儿没有说谎,这东西真是一位姐姐送的。” 萧氏眼神瞟着她,一面托那物件儿朝她比划,一面对她说:“这话儿说破大天儿去,娘也不信。那姐姐与你素不相识的,却为何要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?莫不是……?”萧氏话到嘴边,又怕伤了孩子心,因此便生生咽了回去。 可妙锦早就猜出下话之意,问道:“娘,您该不是怀疑这珠坠是锦儿偷来的?” 萧氏一撇嘴巴,将眉眼朝别处一转,“娘可没说。” “您虽没说,可我猜您就是这个意思。”说着,转身走向床榻,并打枕边摸起一本书来,又朝萧氏抛来一句“您若不信,直管去问智聪和慧聪二位哥哥。反正本姑娘行得端,坐得正……躺得也安稳。”接着,便一头仰在榻上看起书来。 萧氏眼珠子一转,顿将话风一转问去:“原来,你又上庙里野去了。近日,我就瞧着隔三差五地往那跑,也不知你捣得哪门子精怪。”说着,便起身朝她故意提起腔门,“问就问,我这就去到那庙里叫智聪给我好好念叨念叨。”说着,便缓缓出了门去。 “坏了,娘这一去,智聪哥哥说不定又会乱嚼舌头。到时,我乔装混进府学的事儿,定然要露出汤水来……”妙锦这般想着,便“腾”地翻身下床,连跑带唤:“娘,您等等。” 妙锦追来时,萧氏已行至园中。她耳朵拿着妙锦的步子,又故意快走了两步,直引得妙锦追上前来,一面拉她一面央求:“娘,您就别去了,锦儿饿了。” 萧氏故作气恼,指着她额头说:“你少跟我这儿打碴子,可是你心虚胆怵了不成?” 妙锦松开她的胳膊,撅嘴道:“好好好。那珠坠是我捡来的成吗?” 她这一说,萧氏当即假气变作真火,正欲斥责于他,回头又见园丁役婢正在眼前来往,便又压下声来:“末了你还是说了谎话。”说着,便拎了她的胳膊,望园外走去。 妙锦执执拗拗被萧氏拉出门来。萧氏便俯身对她说:“娘自小到大,莫说这名金贵玉的,就是人家针头线脑的也从未碰过。你倒好……” 妙锦急了,立马抽出手来,抱起怀说:“士可杀,不可辱!没偷就是没偷!”说着,自顾撅起嘴巴不理她。 萧氏瞧她那模样,顿又哭笑不得,笑骂道:“唉……一个毛丫头,还‘士可杀,不可辱’。既然你跟娘卖斯文,那娘就送你句俗套子——没做亏心事,莫怕鬼敲门。”话刚出口又觉刮连了自个儿,于是便又改了口,“不对,是‘没做亏心事,莫怕人敲门!’”说完,一转身大步流星地去了。 妙锦原本还抱着膀子端着架儿,回头却见萧氏当真朝天界寺去了,便连呼带唤地追了过去。 这母女二人一路上拉拉扯扯,拖拖拽拽,没消一盏茶的工夫便来到了天界寺。欲进门时,正赶上寺中击起茶鼓。隔着门槛望去,又见各路僧者纷纷朝法堂而去。 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