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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〇三八回 萧氏妙锦泪解冤屈 代姑鷝鴋痛说悲苦 (第3/4页)
俺们那份也端了来,巴望搁这儿凑个趣儿。”说罢,已将托盘撂桌上,一一往外摆。 萧氏笑应:“代姑姑,有劳了。” 鷝鴋在后头吹了灯笼,一面来帮妙锦搀扶萧氏,一面莺雀儿似的笑道:“夫人莫听姑姑打碴子。她但凡有事尽拿我打幌子。方才还一个劲地跟我念叨呢……” 说话间,萧氏已落了坐墩,笑问:“念叨什么?” “代姑姑说,整个多栽轩,多半都是粗笨爷们儿,独有个把女眷,偏又是些专爱滥嚼舌头的婆娘,比不得夫人和小姐这般慈悲体面。自见了夫人,便觉着好似家里人那般投缘。因此她还说……”鷝鴋说着,已掩嘴咯咯笑出了声来。 妙锦一面接过代姑姑手中的粥碗,递与萧氏,一面好奇地笑问:“鷝鴋姐姐,代姑姑说什么?” “他老人家说,巴不得甘为夫人做个蹄子使唤呢。”说罢,又仰面笑起来。 代姑姑在她太阳上一戳,笑骂:“死丫头,你笑个什么?掏了心窝子给你瞧,你反倒拿来取乐?” 萧氏忙作回应:“代姐姐,这可使不得。” 代姑姑手里分派着汤匙,嘴里却笑问:“如何使不得?夫人是嫌弃我们娘儿们不成?” 萧氏听闻,忙搭过她手,亲切地说:“妹妹并无那个意思。只是……” 代姑姑知她要说什么,于是掇了坐墩就近坐了,推心置腹地问:“哎呀,不就是景解元尚在劳役吗?” 萧氏点头:“正是。” “那又何妨?依我看,展翼飞黄那是迟早的事儿。” 萧氏一声叹息:“如若那般自然是好,可这来日之事,许又多舛也未可知。” 代姑姑劝慰说:“夫人莫要这般晦气。方才,东宫里来人还说这事呢。” “说什么?” “他们说,二皇孙素来仰慕景解元才学,一直叨促皇上,要拜景解元为师呢。” “当真如此?” “可不是吗?说是明日就要去府学里会他。这不,今日就使唤人来多栽轩择挑新鲜的茶果食材,打算明日赐食与他呢。” 听她这一说,萧氏疾患顿时好了大半。忙拉起她手,笑说:“代姑姑可莫要诓我。” 代姑姑笑说:“您问问鷝鴋,这多栽轩里百十来号人,我可曾诓过哪个?” 鷝鴋笑着打趣:“是,您尽诓我玩了。” 代姑姑笑骂:“去,就你个蛮丫头亲近些,不跟你逗壳子那还不闷死我呀?” 萧氏兴然:“好,好。”说着又掉下喜泪来,“总算是要见着天日了……” 妙锦欢欣道:“娘,这么说,以后锦儿就可以天天见着爹爹了?” 萧氏点了头,妙锦高兴得什么似的,竟然蹦跳起来,搁后头搂住萧氏,亲昵道喜:“恭喜萧夫人,很快就能和夫君团聚喽……” 萧氏笑说:“去,你这孩子又没个正形了。到时,看娘不将你素日里惹我之事一并跟你爹诉了,让他好好帮我出口气。” “我爹才没您那么凶呢。” 瞧母女二人这般欢喜,代姑姑和鷝鴋也相跟着笑了。 倒是这代姑姑略作思忖,截了话头,道:“他日那二皇孙苦继了大统,景解元可就堪称帝王师了。” 萧氏笑说:“那些都是次要,妹妹只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知足了。” “夫人说的正是。”代姑姑言罢,又不知该如何开口,便暗暗瞧向鷝鴋。 鷝鴋一双盈盈笑眼,望着她:“瞧姑姑那样,话到嘴边儿又不说了。今儿,咱就巴结这官夫人怎么了?反正我是不觉寒碜。” 代姑姑撇嘴:“你那面盆生得大,你说。” 鷝鴋一哼声:“我说就我说。” 这二人究竟在说何事?一时间,萧氏母女却如丈二的和尚——摸不着头脑。 这时,只见鷝鴋赶忙掇了坐墩,凑近前来。“我和姑姑是想,若夫人发了迹,自然是高府豪门的,那会子定然少不得家丁婆子使唤……您看,到时能否请景解元跟二皇孙那儿求个情,将我二人要了去。就当您积德行善,拉把我们娘们儿这对苦命人一把……”她说着,竟然流下泪来。 这一举动,引得代姑姑也越发悲伤不已。 “代姑姑、鷝鴋姐姐,你们怎么哭了?”妙锦提出帕子去为鷝鴋拭泪。 而代姑姑则搭着萧氏双手,一面泣语,一面欲下跪礼哭求:“还求夫人发发善心,救我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