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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看盗版去 (第4/10页)
我不杀了你以谢天下!” 胖乎乎的黄锦就像吃了大力丸一样,竟然一跃而起,将猝不及防的陈洪压倒在地,伸出双手,将陈洪的脖子死死掐住。 陈洪被压得直翻白眼,若不是马森、李芳几个太监们赶紧拉住,恐怕真要背过气去。 “别拦着,让他们打,继续打!”嘉靖帝冷笑道“这免费的猴戏倒是好看!” 陈洪得了气,哭喊道“皇爷,您为奴婢做主……” “朕看你们,一个是刘瑾,一个是张永,”嘉靖帝道“是不是还要朕学武宗,摆一桌酒安抚你们?” 吓得大小太监跪在地上,一个个哭爹喊娘,涕泗横流。黄锦带着他们磕头道“……咱们是皇家的奴婶,只有说看着皇爷和裕王父子和睦,没有火上浇油的道理……” 陈洪这会子也不会傻到承认自己挑拨,头磕地咚咚响“给奴婢一万个胆子,奴婢也不敢挑拨离间,是黄锦这厮不由分说大帽子扣下来……奴婢只是说,这吴启和同裕王府的学士见了面,却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,还得去查嘛!” 嘉靖帝嗯了一声,“查,查,查……” 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古怪,只有黄锦最是能猜得到,皇帝从最初的惊怒中醒来,第一反应其实并不是查清事实,而是要知道这事情如何收场。裕王是皇帝唯二的儿子,还是名义上的长子,牵涉到这个案子里,在不知道真相之前,肯定是要派人查询,这时候王爷百般解释.也无法游除皇上的疑心,可若是写奏疏请罪,那就等于把这件事摆到台前,让天下人都看到君臣父子猜疑,又是置君父于不义,是以进退两难。 没想到陈洪这时候却忽然福至心灵,道“皇爷,让奴婢把那高学士拘来刑讯,咱们偷偷地抓人,不叫裕王知道!” 嘉靖帝厌恶地看了他一眼,那边黄锦心里啐了一口,道东厂被锦衣卫压了这么多年,不是没有原因的。 “高学士,”没想到嘉靖帝对这个名字却有印象“高拱?就是河南那个大嗓门?” “正是此人。”陈洪心里咯噔了一声。 黄锦看到嘉靖帝眉毛动了动,知道嘉靖帝心中生疑。 众人静静伏在地上,不敢说话。过了一会儿嘉靖帝才道“东厂先把这个消息压下,不许走漏。” 陈洪懊丧极了,黄锦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,正想要凑趣说几句话,却听到嘉靖帝道“朕要看看陈惇这小子的心肝……给他三天的时间,查不出来,是能力问题,查到了却不报,是心术问题。” 黄锦算是知道了,皇上陡遭打击,谁也不相信了。而陈洪几乎忍不住仰天长笑,他几乎都可以笃定陈惇这小子的选择,肯定要力保裕王,以图将来,那他在皇帝面前就算完了,皇上的想法很简单,朕一手提拔了你,这前无古人的六首状元也给了你,你却跟裕王勾搭上了,辜负了朕的信任! 三月末的北京迎来了第一场春雨,只不过这雨夹杂着尘土,落在地上就成了泥,根本不受人欢迎。 北京城四通八达的道路到处都湿漉漉、泥泞泞的,不少人来回躲避着坑洼,还是被染了一脚泥。这时候,穿着草鞋的人就笑话穿着布鞋的人了,可还没等笑够了,就见迎面驶来一辆马车,这马车行地飞快,踏在路边的水坑里,扬起了一串的泥水,正落在这人身上。 “晦气,晦气!”这人恼怒道“什么玩意!” 然而这马车丝毫没有停顿,急急朝着狱神庙方向而去了。 陈惇和陆炳刚刚从地牢出来,就听到朱六道“都督,有个从宫里来的太监,说是有要是求见。” 陆炳神色一动,“快把人带进来。” 锦衣卫的大堂上,迎来了一个青衣毡帽的人,这人脱下斗笠,光洁的脸上一根胡须也没有,显得斯文俊秀。 陈惇倒是一愣,“冯公公?” 这人他是见过的,就是当初在西苑画竹的那个太监,据说是司礼监的写字,是黄公公的干儿子。 “老祖宗让我来报信,事大了。”冯保当时不在大殿伺候,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“陈洪向皇爷禀报东厂事宜,牵连到了裕王。” 冯保把事情细细说了,陈惇倒吸一口气,这是个死局啊。 他不是替裕王哀叹,而是哀叹自己,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件事,而即使他从吴启和那里知道了,也一定会选择息事宁人,就算是为了积累将来的政治资本,他也绝不会把这件事捅出来。 他做了这种选择,却恰恰被嘉靖帝尽收眼底,在嘉靖帝心里,他毫无疑问就成了那种首鼠两端,腹内藏奸,怀有二心的人! “用人却不信人,”陈惇为将来的日子感叹“在皇上手下混日子,时刻都要提着脑袋悬着心。” 皇帝嘴上说着绝对相信自己,可是暗中还有耳目,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,时时刻刻检验着自己的忠悃。所以嘉靖帝在陈惇心里,信誉度可算是一降再降,跌至最低了。 “咱们做家奴的,当然愿意皇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