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唐第一佞臣_第三十六章 拦车喊冤的妇人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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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三十六章 拦车喊冤的妇人 (第3/3页)

,夫君丢给奴休书,要休了奴家,冤枉啊...”

    妇人泣不成声,武康有些头疼,最怕处理女人官司,那是相当麻烦。立案调查麻烦,不能带妇人回衙问话,得亲自去她家。问话的时候,至少两位家属旁听。

    审案时麻烦,不敢随便动刑,万一摧残死了,自己要倒大霉。她们老是哭哭啼啼,你还不能呵斥,越呵斥哭的越凶;判案时麻烦,除了死罪、通奸,其余情况,你都得找借口,不让她们坐牢,让家属带回家看管。

    正头疼着,九娘越俎代庖,冲保镖发号施令:“守住道路前后,如有路人经过,就说司法参军断案,请他们稍待。所有人除了事主,离开五丈距离,禁止偷听问案经过,否则定罚不赦。”

    杂乱的应诺,保镖、车夫、仆人马上散开。武康有些懵,到底谁是司法参军?也懒得搭理她,正要继续问,九娘又行动了,接过妇人手中休书,狗头军师似的递了过来。

    在小眼神儿威胁下,无奈打开信封,阅读那份休书。眉头渐渐皱起,折叠休书放入信封,递给旁边九娘,看向青年说:“姓甚名谁,家住何方,与此女子是何关系,速速报与本官知晓。”

    青年再次施礼,不卑不亢道:“武公容禀,某姓吴名和堤,家住婺州城南张孙庄,此乃某的发妻张吴氏。这份休书,是某亲手所写,某要休妻。”

    武康斟酌片刻,说道:“永徽律之户婚,第四十条,妻无七出。七出者:一为无子,五十岁时无子嗣;二为淫邪;三为不侍养翁姑;四为口舌争吵;五为偷窃财务;六为生性嫉妒;七为身犯难治恶病。”

    略微停顿下,盯着吴和堤说:“妻犯七出,夫方可强制离婚,由双方父母和证人署名,拿休书去衙门备案,婚姻关系解除。这份休书虽有署名,却没休妻原因,也就是你妻所犯七出,自然无效。你识文断字,为何不写原因,究竟有何隐情,从实招来!”

    吴和堤苦了脸,嘴唇哆嗦欲言又止。九娘貌似很鄙夷他,看向张吴氏微笑:“娘子不必悲伤,休书不写原因,法律不会承认。这份儿休书无效,他非但不能休你,同时触犯法律。”

    听到自己犯法,吴和堤终于害怕了,扑通跪倒焦急道:“武公容禀,我不写原因,是...家丑不可外扬。这个妇人,趁我与朋友吃鸡,和...和张全家二子和奸,她不守妇道。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张吴氏哭的更甚,也不出言反驳,武康心中一沉,这是默认了啊。斟酌片刻,淡淡说道:“做贼拿赃,捉奸在床,你是否在现场,当场撞破他们苟合?”

    吴和堤恨恨点头,偏过脑袋羞于见人。武康看向张吴氏,声色俱厉喝道:“张吴氏,本官问你,是否与人和奸?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,本官希望听到实话。”

    张吴氏瘫倒在地,哭的稀里哗啦,好半晌断续道:“奴家被骗了,奴家是冤枉的。二十八晚上,夫君去朋友家聚会,奴家留门等待。半夜灯灭了,奴本想点蜡,却听夫君声音,他直接抱起奴家,和奴家...”

    这种事女人很难开口,张吴氏说不下去,继续掩面哭泣,吴和堤叹气道:“我聚会回来,听卧室有那种声音,门还被插着,直接撞门而入。有人影仓惶逃跑,绝对是张二那畜生。等我亮起灯...不堪入目啊!”

    吴和堤又把头别过去,张吴氏撕心裂肺。武康与九娘对视,考虑几息问吴和堤:“张吴氏说,听到你的声音,想必不会错,毕竟你们是夫妻。吴和堤,除了身材,还有其他证据,证明那人是张二吗?”

    “武公容禀,绝对是他”,吴和堤咬牙切齿:“他的嘴很能,能模仿畜生鸟禽声音,还能模仿别人声音,村里人都知道,能以假乱真。那天晚上,他知我和朋友聚会,就冒充我...”

    武康直接懵逼,这不“口技”嘛,洛桑穿越了?吹灯拔蜡,模仿吴和堤声音,骗奸张吴氏,花样挺新潮嘛!

    想到这直接转身,招来保镖,拿出私印吩咐:“骑马速去南城区铁林街,令姜大牛召集不良人,火速赶往张孙庄,缉拿张全家张二,他如若反抗,就地格杀!”

    保镖应诺接印,解下拉车骏马,火速赶往婺州城。武康转过身,看着痛不欲生张吴氏,满满都是无奈,后世没骗奸罪,唐朝也没有,该如何量刑?

    摒弃脑中杂念,看向吴和堤:“法律上讲,你妻是和奸,确实犯七出。但她被口技蒙骗,也是受害者,身为男人,应该给她关爱安抚,而不是一纸休书。”

    见他依旧偏头,武康继续劝解:“俗话说的好,十年修得同船渡,百年修得共枕眠。错不在你的妻子,听本官一句劝,给她一次机会,也给家庭一次机会。本官承诺,定依律严惩张二,还你们公道!”

    “武公所言,请恕我不敢苟同,某必须休妻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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