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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章 火山喷发的前兆 (第2/3页)
意见:“变之兄,别大惊小怪,天亮一问便知。昨天接到消息,高句丽渡过贵端水,已经整装待发。战争即将开始开始,咱们也快忙了,都回去睡吧。” 回到营房,吹灭蜡烛,各自钻被窝,鼾声再次响。武康不能入眠,浑身汗唧唧的,掀掉两层被子。瞪大眼注视黑暗,涌起不祥预感,笃定有大事发生。 绞尽脑汁搜脑海,想各种可能,又逐个否决。一时头痛欲裂,剪不断理还乱,心如油烹似的。良久干笑两声,也许神经过敏,把问题想复杂了。放下地热不管,考虑明天战事,与史书并无偏差。 高句丽见唐军人少,便渡过贵端水,血战即将开始。回忆工作安排,没有发现遗漏,渐渐放宽心。闭上眼稳定心神,强迫意识放空,渐渐产生睡意。 突然马嘶嘹亮,瞬间来了精神,噌的坐直身子。是斗骢的叫声,带着惶恐与焦急,还有噔噔马蹄声。小程他们也被惊醒,全都坐起来,聆听账外动静。 约莫三分钟,隔壁有人咒骂,骂斗骢扰人清梦。林平郎凑近,压低声音说:“大佬不正常,斗骢平时很乖,除非觉察危险,否则不会撒欢儿。” “你才不正常,会不会说话”,钱顺瞪林平郎,也压低声音:“老林说的对,若有潜在危险,斗骢就会示警。咱们来的路上,过那座危桥时,斗骢死活不上桥。恰巧有辆牛车,走到桥中央,木桥就塌了。” 有这么回事儿,犍牛当场摔死,车夫压在牛车下。被三人救出时,已经奄奄一息,当时都吓傻了。程务挺兴趣盎然,凑过了嘻嘻奸笑:“我的变之兄,那匹千里马,你就让给我呗。想要什么尽管说,只要兄弟我有的,要什么给什么?” 话语刚落,斗骢安静,仿佛听到了对话。程务挺呶一嗓子,吓的他们一哆嗦,奸笑再响:“万中无一的宝马,兄弟求您啦,让给我好不好?我用蟠龙锁换,墨家巨子打造,智章禅师开光。能当传家宝,明天一看便知...” 平郎、钱顺嗤之以鼻,武康直接钻被窝,开启嘲讽模式:“早感觉你有问题,程大都督的儿子,和火头兵玩耍。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,死了这条心吧。给我金山银山,也不卖斗骢,赶紧睡觉。” 程务挺不放弃,嘴里喋喋不休,王婆卖瓜自卖自夸:蟠龙锁价值连城,墨家巨子打造,能趋吉避凶。并再三强调,明天一定要看,看了就会喜欢。 把武康烦的,拉被子蒙脑袋,双手堵耳朵。整夜没睡好,有轻微的噪音,蚊子嗡嗡似的,不停萦绕耳边。翌日清晨起床,顶着黑眼圈,揉发痛的太阳穴。再听一声“变之兄”,疼的更厉害,咬牙切齿瞪眼,怒视程务挺。 程务挺嬉皮笑脸,取下脖颈银锁,递武康眼前推销:“变之兄你看,这就是蟠龙锁,很精美吧?黄冠子道长开光,真能逢凶化吉,你看锃明发亮的...嗯?” 话语戛然而止,钱顺捧腹大笑,平郎直翻白眼:“我说程九莲,当我们瞎吗,哪找的破铜烂铁?我说大兄弟,别白费心机,斗骢是我们的兄弟,不可能卖给你。” 钱顺无情嘲讽,都黑成锅底了,还锃明发亮?程务挺脸红脖子粗,摇头晃脑辩解:“不是这样的,离开营州前,我还拿出来祷告,真的锃明发亮...怎么突然黑了,这才多久呀。” 武康眉头微皱,拿过灰黑银锁,不停的翻动研究。平常使用的银子,表面都呈浅灰色,是被硫化的缘故。银遇到含硫物,譬如说硫磺,发生化学变化,变成黑色的硫化银。 这个蟠龙锁,黑的太过分,快变成黑炭了。难道营地附近,有大量硫磺?短短两个月,让锃明发亮的银子,变成这幅德行?蟠龙锁被抢走,程务挺很尴尬,信誓旦旦保证,一定找到配得上斗骢的珍宝。 懒得搭理他,转身去洗手,发现水是温的。鼻子抽动轻嗅,也有淡淡酸味儿,摆笑脸教育小兵:“我习惯冷水洗漱,以后别烧热水,木材也是战略物资,不能随便使用。” 小兵莫名其妙,讪讪笑道:“武刺史误会啦,这水没烧过,打出来就是温的...真是这样,今早在西北角,突然冒出温泉。上面还冒泡嘞,弟兄们围着洗脸,就是有些酸。” 自作多情了这是,武康尬笑两声,笑容却僵在脸上。突然涌出的温泉,温热的地面,变黑的银子,淡淡的酸味儿,斗骢的预警...这些巧合加起来,肯定不是巧合,难道要地震吗? 突如其来的呐喊,打断他的思绪,前线战斗打响了。武康快速洗脸,带众人赶往伤兵营,吩咐后勤人员,准备接受、治疗伤兵。平郎带担架队出发,钱顺带人洒石灰,大伙儿各司其职。 仔细检查伤兵营,大锅架起烧热水,酒精全部就绪,军医各就各位。满意的点点头,又闻略重酸味儿,心弦再次绷紧。转身看向斗骢,正围着木桩转圈,等缰绳全部缠上,再逆时针转圈。 惶惶不安的样子,确实在示警,动物对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