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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结局之三 未来可期 (第4/11页)
,谁能想到他会有这一手? 这时,又听皇后问:“这多出来的一笔是何意?” 老仵作答道:“回皇后娘娘,是……是血!死者右手心里是有血的!” 此言一出,街上的哭声戛然而止,身在大堂里的韦父猛地回头看向了老仵作。 吕荣春大惊,斥道:“休要信口雌黄!既然有血,为何未加标示?你究竟有何居心!” 斥罢,不待老仵作辩白,吕荣春便向帝后叩首高呼:“启禀陛下,启禀娘娘,自案发以来,微臣从未听闻此事,不知仵作为何蒙蔽此事,亦或此事根本就是无中生有,望陛下和娘娘明察!” 皇后淡淡地道:“仵作,你点画一笔,不加标注,知县诉你有心蒙蔽,本宫倒是觉得不算冤枉你,你以为呢?” 老仵作道:“回娘娘,小吏的确是有心隐瞒此事,因为……因为小吏曾禀过知县大人,韦士子掌心有血,失足摔下楼梯之前很可能受过伤,但知县大人说,人既然是摔下楼梯才死的,那就是失足跌死的,与其它伤情无关。可小吏遍检尸身,并未发现在死者身上发现创口,流血伤唯有一处,那便是后颅!于是小吏斗胆猜测,若韦士子掌心的血是自己的,那么他的生前伤很可能就在后颅,他虽然失足摔下了楼梯,但死因很难说与生前伤无关。但知县大人一向专断,小吏位卑言轻,不敢多言,因知此乃命案,死的又是春闱学子,州衙必遣仵作前来复检,故而想着,若是复检时发现疑情,州衙仵作之言必然比小吏之言有分量,届时知县大人应当会听,不料……不料州衙来人后,复检当中只字未提疑情,连初检验状都被以“春闱学子身亡,刑部必查”为由,要求不可与复检有所出入,小吏这才觉察出此案水深,恐难凭微末之力揭露真相,故而在更改验状时偷偷地点画了一笔,以期刑部复核此案时会有所发现,委实没料到陛下和皇后娘娘会驾临镇阳县,还来得这么快……小吏心中惶恐,不知所措,并非有意欺驾,望陛下和娘娘恕罪!” 言罢,大堂内发出阵阵低语,食客们窃窃而议,若非帝后在此,只怕早炸了锅。 韦家人尚且懵着,刺史李恒和知县吕荣春便齐声喊冤。 圣上气定神闲地笑了笑,对皇后道:“你瞧瞧,一桩案子,百姓喊冤,县官喊冤,州官也喊冤,究竟是哪个冤?” 皇后望向龙颜,一身寒锐之气眼瞅着便敛了许多,唯余清冷气韵,“你要纠结哪个冤,可就把自己绕进去了。一桩命案的真相永远不在于活人说了什么,而在于死者经历了什么,而这也是本案的关键所在——韦子高失足摔下楼梯前都经历了些什么?也就是他被同窗劝回屋到他离席告辞的这段时间内,雅间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事?查清此事,真相自现。而对于此事,我想此刻在这酒楼里,有人能告诉我们。” 帝后一问一答,颇似闲话家常,闻者却慌张四顾,神色各异。 只见皇后望向后堂,扬声道:“掌柜!” 掌柜的猛然一颤,结结巴巴地道:“草、草民在……” 皇后问:“案子发生在你店里,你可知内情?” 掌柜的道:“回娘娘,那日门……门关着,草民不……” 砰! “休言不知!”皇后一拍桌案,声如春雷,“昨日清晨,陛下要包那雅间,你支吾迟疑,神色慌张。本宫问你,人是死在楼梯下的,又没死在那雅间里,那屋子既非凶屋,你慌张作甚!此乃命案,知而不报,按律当处杖刑徒役!你可想仔细了再答!” 掌柜的委实没料到皇后察事如此细微,一时抖若筛糠,却仍迟疑不决。 这时,忽闻一道女子的话音传来,“启禀娘娘,民女知情!” 掌柜的一惊,暮青循声望去,见说话的正是那寻步惜欢搭讪的少女——掌柜的女儿。 少女已无早上的神采,怯生生地道:“启禀皇后娘娘,那日听见房中声响的是民女,因怕惹上官司,故而隐瞒未报……爹爹怕娘娘降罪民女,这才斗胆欺瞒,望娘娘恕罪!” 暮青淡淡地道:“那要看你所言是否详实了。” 少女忙道:“民女一定知无不言!事情是这样的,那天……店小二不慎将汤水泼到了冯公子身上,爹爹担心小二再去端茶上菜会惹人不快,便遣民女去送,民女到了门外,听见屋里有争吵声,正想偷偷见识见识文人吵架的场面,就听见砰的一声响!随后……随后,门就被撞开了,韦公子捂着头从屋里奔了出来!他急匆匆地要下楼,谁知不慎滚了下去,就……就死了……” “哦?你见他捂着头?” “正是!” 暮青目光寒锐,面露沉吟之色。 这时,掌柜的道:“启禀皇后娘娘,小女尚未出阁,上不得公堂,是草民不让她多事的,您要治就治草民的罪吧!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