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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 龙袍下的渺小 (第2/2页)
一下就坏了道行。 也正因为如此,娘娘腔惜字如金,一起住了十天,方荡就听他说过一句话。 至于总是核桃不离手的郑守,他有专门的房子居住,待遇比他们这些普通侍卫要高。 鸽子果然是鸽子,算是这五个之中最温顺的一个了,而且因为他修为在五人中最低,备受压迫,现在有了方荡垫底,算是扬眉吐气,也或者是因为他想起了自己早夭的弟弟,总之对方荡相当不错。 好为人师的他知道方荡什么都不大明白,也不大爱说话,所以事事帮着方荡,教方荡,在烂毒滩地之中长大的方荡可从未有过被人帮助的经历,这种感觉,叫方荡同样感到很好奇。 这十天,可以说是方荡这一生,除了在云镌丹炉内外,过得最无忧无虑的日子了。 唯一叫方荡不明白的是一个叫做王火的家伙,方荡经常能够听到憨牛骂王火,一屋子的人似乎都相当不喜欢王火,不过骂来骂去,方荡到底也不知道王火究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恶事。 当然,方荡并不怎么关心这件事。 方荡每天都起个大早,随后就钻进大缸中在蒺藜里面畅游,郑守教了方荡一套拳法,还有一些轻身术,方荡就沉在缸中打拳,每当方荡练拳,缸面上荆棘如同炒豆子一样翻来覆去。 一般人在这蒺藜里动一动都是要死的感觉,方荡同样浑身剧痛,但他实在是太向往修仙者的力量了,烂毒滩地中长大的他,太清楚力量代表着什么了。 哪怕再痛,他也咬牙挺着,短短的十天时间,方荡身上已经被磨出来一层层薄薄的茧皮,现在的方荡从蒺藜之中爬出来已经不会满身血痕了。 大清早的,鸽子站在缸边上咋舌不已,他在缸中足足练了大半年了,每天一个时辰,总计也就练了一百六十多个时辰,方荡每天却在蒺藜缸中磨练至少五个时辰,十天时间相当于他接近两个月的磨砺时间了。 因为长时间的反复磨砺,此时方荡身上的茧皮已经快要追上他了,估摸着再过十天,这个叫做好运的家伙就超过他了。 现在其他几个侍卫天天都笑话他,叫他万年垫底儿。还说蔫坏儿修为比他高了之后,扫地收拾房间包括洗衣服的活计就还是交给他来做。 鸽子可万万丢不起这个人,站在缸沿上,擦了擦鼻子,然后开始迎着清晨的寒风抖抖索索的脱衣服,“你小子这么玩命干嘛啊?一定是憋着坏呢吧?老子不会叫你得逞的,老子和你拼了!” 鸽子咬牙瞪眼,一脸忧郁愤恨的跳进缸中。 “我要买房子,我要娶媳妇,我要……”鸽子的惨叫伴随着一声声的愿望响起来。房子里面还在睡觉的憨牛晃了晃脑袋,抱起枕头盖在脑袋上,嚷嚷道:“告诉苦嫂,咱们以后不用买公鸡了,这死鸽子打鸣声亮得讨厌极了……” 随着方荡皮肉磨出老茧来,方荡不再出血,那些荆棘上也就不再沾染毒性,所以鸽子现在已经不会再中毒了。 靖公主本就是个喜静不喜动的人,往常一个月也不见得出去一次,这十天基本上就没有出门,所以他们这群侍卫相当清闲,平时都是各自练功,然后就是吃饭睡觉,靖公主今天也来得很早,在练武场上耍了一套拳后,便开始凝练气血。 靖公主现在已经进入淬血第三节重血阶段,除了找火奴进行对练之外,靖公主就是捏着一种青黑色不怎么起眼儿的石头打坐。 这个时候,靖公主手中的石头光彩流溢,一道道光丝不断的钻入靖公主的掌心中,远远的,甚至能够看到光丝在靖公主的皮下沿着血管游走,使得靖公主如同仙女一样。 每当这个时候方荡都会钻出蒺藜,趴在缸沿上朝着靖公主望去。 鸽子也冒出头来,双手攀住缸沿儿,趴在郑先旁边,“知道为啥说你一辈子都不可能达到锻骨境界了么?从淬血开始,光用功没有用,还需要有灵气辅助修炼,看见公主手中的那玉贝石了没有?那一块玉贝石至少要五十两银子才能买到,淬血不像磨皮这样,只要能吃苦扛得住打熬就能够炼出一身厚皮来,无论是炼心还是去渣亦或是重血都要有灵气辅助才能完成,也就是公主这样的身份才用得起这样的玉贝石,唉唉,我这辈子估计也就只能看看喽……” 方荡眼睛不由得盯在靖公主手中的青黑色如同贝壳般的石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