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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致的恐惧 (第2/2页)
晶亮的地板反光,她没发觉什么,现在定睛一看,地板也是大块的特种玻璃,澄澈如最纯粹的水晶,街道纵横如棋盘,大楼如模型,都被她踩在脚下,汽车的灯光汇聚成一条长河沿着街道流动着。很美,可是她恐高症严重,除了恐惧她什么也体会不到,抖索着爬起来摇摇晃晃往门口跑。 陆维钧伸手拦住:“看看风景有利于心情平和,林若初,我怎么舍得对你用暴力?瞧我多疼你。” 说完,他低头在她冰冷的唇上一吻,把她往外一推,迅速离开·房间。她听到了门锁上 的声音,惊恐的大叫起来,用力捶门嘶吼:“放我出去放我出去!” 门板很厚,又有吸音装置,她听不到外面的声音,外面也听不到她的声音。她牙齿打架,努力让自己不往下看,目光扫过房间,在门边看到一个类似门铃的东西。她跑过去拼命的按,声音都变了调:“让我出去,陆维钧!陆维钧!” 无人应答,她深深呼吸,又去用力的拍门,手疼得厉害,掌心都麻木了,却只能听到沉闷的声响回荡,过了一分钟,房间的灯光忽然全部熄灭。她怔了一下,本能的环顾四周,极致的恐慌如海啸般铺天盖地袭来,她捂住脸,身子软软的坠落在地,惊恐的大叫起来。 没有了灯光,地板连反光都没了,玻璃透明得就像什么都没有,她就像悬浮在空中一般,随时可能从66楼落下去,粉身碎骨。 她闭上眼睛,身子蜷成一团瑟瑟发抖。四周那么静,静得她能听到自己牙齿上下叩击的轻响,心跳那么快,快得就像随时可能冲出胸腔。她觉得关节又痒又软,很像细细密密的绣花针接连不断的刺在上面一样。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,严厉的逼迫自己睁开眼睛,可是当她看到身下细如手臂的主干道和像积木一样的大楼,眩晕感瞬间席卷了过来。她紧紧闭上眼,再次伸手,用力的敲击着门板,声音颤抖得厉害,话语破碎成断断续续的词,她开始还能大声叫,可是到后来她嗓子已经嘶哑,把脸贴在冰冷的门板上,茫然的低喃:“让我走,让我走,我不要在这……求求你们放我走啊……” 除了她绝望的哀求,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,她把耳朵紧贴在门板上,想听到向房间走来的声音,可是她失望了,除了静谧,还是静谧,静到衣衫摩挲的声音都清晰可辨。 她抬起头,逼着自己睁开眼睛,努力使眼角余光不要落在地板之上。她想找个沙发或者桌子之类的东西爬上去,或许那样自己的感觉会好一点。 刚睁眼她又怕得立刻闭眼,如此反复几次她才分辨清楚房内的陈设,更加绝望了。她刚才只顾着着急上火,没听到经理和陆维钧的对话,因为要根据客人要求重新布置,所有的家具都被撤出去,还没来得及弄新的,她就像处在一个空荡荡的玻璃盒子里。 她只能缩在门边,撩起围巾把自己的脸裹住,用力的抱住膝盖坐着。她这才知道陆维钧真正发狠会是怎样的决绝,他了解她的弱点,动动手指便让她处于崩溃的状态。 她虽然蒙住了眼睛,可是身下闪烁着璀璨光芒的夜景仿佛有穿透力,透过她的厚围巾透过她的眼皮争先恐后的涌来,提醒着她自己悬浮在半空的事实。 她很想哭,能哭出来都可以发泄下恐惧,可是她现在根本流不出眼泪,眼睛干涸得就像沙漠一样,她只能绝望的发出低低的嘶哑的叫声。她很想晕倒,晕倒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,可是她意识清晰得要命,一半接受着难忍的煎熬,另一半被痛苦的回忆控制。 时光倒流,仿佛回到初二的时候,那时候的她虽然未长成,却已经足够动人,情窦初开的男孩子把她当成偶像,这也招致了嫉妒。她记得很清楚,学校高年级的太妹一边威胁她不许和某校草说话,一边让两个男孩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悬在六楼阳台的栏杆外,她怕极了,害怕那些人忽然松手,后来有人赶来救她的时候她已经神志不清,休假了一个月才回来上课,从此之后她恐高症便严重得惊人。 她就像奄奄一息的小兽蜷缩着,意识一点点的裂开碎掉,她混乱的叫着爸爸,叫人救她,身上被冷汗湿透。过了不知多久,包厢的灯齐刷刷亮起,门也被打开,她颤抖着抬起头,努力想站起来,却没了力气,只能对来人伸出那双敲门敲得破皮流血的手,语无伦次:“救……救我……” --- 唔……明天见,明天有多更哦,大家要支持偶哦,多多评论哦~~~~~~!!!!!! 偶的群220625686,大家常来玩啊~~~~ 没有内容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