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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 来时,背叛感比喜欢更深刻一点 (第1/5页)
白石公寓。 比陈修染先一步到的是附近医院的医护人员,包扎处理伤口,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。被抬上救护车的前一秒,郝子义还在眼巴巴地望着公寓门口,试图看清楚那个人出现没有。 在打这通电话之前,郝子义其实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——陈修染不接这通电话。但听到那个熟悉的、日夜思念着的声音后,她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,哭泣不是因为痛感,而是因为这个声音。 日日夜夜的思念像是藤蔓一样蜿蜒生长将人紧紧缠住,惧怕、不安、依恋、不舍,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。 指尖隐隐发白,心底也生出一丝侥幸,是不是他们之间还有余地? 可是等了又等,陈修染还是没有来,眼看着救护车的门就要关上,郝子义扒着护士的手泪眼盈盈地请求:“可不可以再等一下下,他马上就来了,马上。” 见惯了无数种场面的护士冷静地跟郝子义解释,她现在的情况必须马上去医院,不能再耽搁一秒钟。 “等等。” 熟悉的声线传来,郝子义眼睛都亮了,她紧盯着门口的位置直到出现陈修染的身影,所有委屈跟不安涌上心头,更咽着喊出陈修染的名字。 “你是她的监护人吗?赶紧上车。”护士喊了一句。 陈修染二话不说直接跳上车,坐在了最靠近郝子义的地方,他并没有注意到,在护士说了监护人这三个字,他没有否认的时候,郝子义的表情有多复杂。 画廊。 霍长安冲了杯热奶茶,端过来时见门口站着李斯睿:“怎么不进去?” 李斯睿摇了摇头,满脸歉意:“我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,稿子没过审被退都没这么失魂落魄,都是我,不应该让那个郝子义把东西带到画廊来。” “不怪你,你怎么会知道她就是陈修染的前女友。” 霍长安拍了拍李斯睿的肩膀,透过玻璃看向屋里窝在窗台一动不动的景初:“希望她对自己宽容一点。”说完,她推门进去。 冰冷的手心被塞入一杯温热的奶茶,景初动了动,抬起头来。 “给点位置。” 霍长安抬脚踢了踢景初,窗台被她整个人都霸占了。 景初听话地缩了缩身子,勉强腾出一个位置来。 “前任并不可怕。”霍长安指了指景初手上的戒指,“你才是陈修染的现在,而且你要对你们之间的感情有信心。多难的路你们都走过来了,可别忘记出了医闹事故的时候,是你陪在陈修染身边跟他一起渡过这一关的。” 现在景初最怕什么,霍长安很清楚,她一再强调就是想让景初明白,跟陈修染的这段感情,并不是什么都没有。 一起经历过的,都是感情的见证。 什么是前任,就是喜欢过却发现不合适,不得不放开。 凭什么要输给一个不合适的人? “你画过那么多故事,怎么轮到自己了,一点战斗力都没有?” “我不是没有战斗力。” 从医院走回来一路,景初想了很多,她一开始就发现了,陈修染的所有温柔跟礼貌,就是一种变相的疏离。他会不经意想要去保护那段过去,他会不自觉掩盖一些小细节,比起跟自己相处时的沉稳有条理,接到郝子义电话时的慌乱不冷静,足以证明一切。 “我只是不想自欺欺人。” 话已至此,霍长安似乎失去了分辨的能力,她从没见过这样失落的景初,永远充满战斗力,充满对生活无限遐想的人,如今如一朵凋萎的花儿有气无力地靠在窗边,眼里毫无生气。 医院。 郝子义的腿伤并不是很严重,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,不像她之前电话里说的那般严重。 “修染。” 窗边站着的人动了动,并没有立马转过头。 仅这一声,仿佛是过了漫长的岁月,带着缱绻跟复杂。 “我以为你不会来,我等了很久。” “以后像这种事情,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附近的医院。” 陈修染转过身,走到床头,帮郝子义倒了一杯温水,面无表情地陈述。 郝子义愣了一下,苦笑着说:“我们之间一定要用这种态度吗?” “我们?” 面对这一声质疑,郝子义是彻底慌了,陈修染是什么人,待人从来都是温文儒雅。可现在,言语间的冷意太过明显。 “修染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