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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章 开门 (第1/3页)
敲定好了细枝末节之后,邓大公子拿起放在桌下的斗笠,从酒楼后门偷溜了出去。 在留都城地界,街上蒙着面或是顶着斗笠的行人很是常见,或是为了掩饰身份,或是为了掩人耳目,总之,大家伙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。 就算是官府衙门想要杜绝,一是没有明文的戒令,二是,以这类人群的体量,你真想要大型实施和推广,就衙门里那点人还真不够。 在酒楼后街的另一侧,有一连串低矮的平房,算是酒楼的产业,平时都是用来给酒楼里面的伙计厨师们当作宿舍,也会堆放些杂物和食材。 一顶朴实无华的马车已经在原地等候了许久,见邓大公子出来后,依靠在马车上昏昏欲睡地马夫立马醒了神,轻轻拉了拉缰绳,马匹顿时走了两步。 邓大公子扶住了斗笠,左右看了一眼,见街道两头空旷无人,连忙急匆匆地上了马车,当放在马车口的帘布落了下去后,紧绷地身子才松懈了下来。 马车内部空间还算不错,三面都能坐人,而在中间位置,还摆放了一张小桌板,小桌板上有茶水,是先前酒楼里专程给送来的。 酒楼的老板跟邓家关系莫逆,其生意方面有许多往来,否则,邓大公子也不会把会面的位置给选定在这儿。 早就在轿子里等候了许久的仆从见邓大公子有些气喘,顿时低眉顺眼地端上一杯茶。 “公子先润润嗓,有什么事儿,都比不得公子自己的身体重要。” “这趟可算是累坏了本公子。” 邓大公子整个人瘫软在了座位上,有些不顾形象地舒张开了自己的两条腿抖了抖。 先前别看他表现地自如,但实际上,他内心里是有些慌的。 那女人的性格,他算是摸了个透,所以也真算不准,自己跟那女人说了这事儿,那女人会不会做出什么意外之举。 因此,先前的举动,实际上也有赌的成分在里面,要是那女人真不答应,光凭自己去办这事儿,那是真心有余而力不足。 好在, 那女人也是怕的。 清河村那老匹夫虽说当年看似发善心似地把自己两人给放了回来,但这么些年,那老匹夫通过自己到底捞了多少好处,就连邓大公子自己,都理不清。 最开始自己还想着表面顺从,私底下去反抗,去扯断这条线,但这么一来二去久了,自己顺从地越来越多,真到了要下决心掐断的时候; 这心里头,还真有些没抓没捞的。 “公子这事儿,妥了?”仆从小心翼翼地问道。 这仆从,就是最开始发现那只信鸽的那位,也算是邓大公子在邓家里使唤地最顺手的一位。 邓大公子抬头看了一眼仆从,这仆从来邓家其实没几年,因为长得还算清秀,脑子还算灵光,所以被他调到了自己手底下。 虽说在许多方面还欠缺了些火候,但平时在家里遇到事儿知道先向自己汇报,光是这一点,就已经成功地帮他省了不少的功夫和心思。 就比如今早,要是没了他,虽说不至于坏事,但肯定不可能像现在这般从容布置,念及此处,邓大公子看向仆从的目光中毫不掩饰地露出了一抹欣赏。 仆从显然是个察言观色的好手,看见了自家公子的赞赏,但却没有把内心的窃喜显露在脸上,而是把自己的腰弯的更低了些。 “你来我手底下多久了?”邓大公子随意问道。 “回公子话,还差一月满三年。” “啧啧,这要是外人不知道,说不得还以为你是从小就在本公子身边做事。” 自小陪伴长大的仆从,邓大公子显然是有的,但到了现在这个年纪,也都被派出去安排了其他的位置。 “还是公子调教地好。”仆从笑着回了一句,在这个年代,‘调教’这词还没赋予其他的含义。 邓大公子也笑了笑,抬手在腿上拍了一下,忽然问道:“听说刘老三前两天断了腿?” 刘老三算是邓家的老仆,在邓家呆了二十余年,负责管理些杂役,以及处理一些繁琐的杂物事儿,算起来也勉强是个管理岗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