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悦荷香_第五百一十八章 流言蜚语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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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五百一十八章 流言蜚语 (第3/3页)

个小妖精。我不过说她半句,就惹出你这么多恶言恶语。”

    川纵的脸愈发阴沉:“我说了这么多,都是白费唇舌,你还是甘愿亲小人、远贤人。我惯你十年,再不能继续惯下去。从今往后,你必须和秋冬那两个俗女彻底断交。”

    川夫人不以为然:“阿纵,何必鄙视听秋?何必鄙视丁冬?她们哪一个不是前呼后拥,一呼百应?她们哪个不是穿金戴银,骡马成群?同样将军行伍,阿纵看看鸣夏,看看乐田,看看乐都,再看看自己,如何比不起?”

    川纵不住冷笑:“枉说‘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’,贤人近在咫尺,小人远在天边,你怎偏偏舍近求远?不好生学学冰清玉洁,偏偏学那些肮脏龌龊?”

    川夫人一笑莞尔:“阿纵,实话告诉你,在你眼里她冰清玉洁,在我眼里她就是肮脏龌龊。这小妖姬,千人骑万人跨,还假惺惺扮成冰清玉洁的采茶女。阿纵难道忘了,她靠的什么勾引你那男神,得以一步登天?我倒想和她学学媚术,可惜我的夫君不好女色。”

    青荷脸色惨白,再也听不下去,拉着笛龙转身向家中奔去。

    她不敢抬头看道,不敢低头看子。更觉笛龙的小手冰冰凉,也是不断的颤抖。有那么一刻,笛龙差点儿挣脱了她的手。

    青荷牢牢抓住他,心底生疑:“他小小年纪,会有这等耳力?难道他想奔回去?替我出气?如此一来,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,这又何必?”

    一路之上,前尘不堪回首,往事自难相忘,只剩一片凄凉。

    回到龙府,不愿深思,不愿熟虑,不愿回忆往昔,不愿顾及后事。

    手拿桃木梳,呆呆坐在窗前,对望铜镜,独自乱梳妆,涕泪满衣裳。

    恍惚记起,阿龙每日忙的如同陀螺,已足足一月,忘了青丝白发之约。

    誓言不在,伊人何方?可记蒹葭苍苍?可记蜀水茫茫?

    她简直不敢相信:“我怎会有这般绝望的脸,绝望的眼,绝望的笑?”

    铜镜还是当年那尊,照着当年的竹椅竹床,映着当年的竹门竹窗,可铜镜中的还是当年的娇羞新娘?

    物是人非,人是情离,恍如隔世。

    自从抗鞑大胜,自从荣贵西蜀,自从博砚来访,自从吴蜀结盟,阿龙对她不似从前,客气中是无限默然,默然中是无限疏远,疏离中是无限冷淡。

    那种从未有过的举案齐眉,那种从未有过的相敬如宾,让青荷脊梁骨直冒虚汗。那曾经习以为常的欢爱,除了在梦里,早已不复存在。

    如今追忆起来,那般美好,那般遥远,可是可望不可及。

    事到如今,青荷再能视而不见,再能装傻充愣,也已一目了然,阿龙看向她的神情,已经冷漠的令人心冰齿寒。

    他天衣无缝,无可置疑;她无地汗颜,无地自容。满心茫然,不知所措。思来想去,往事如烟,前尘虚幻,更加坚信一点:“我再能粉饰太平,他终究不是前世阿龙。”

    倘若拥有他的爱,再多的流言,再多的蜚语,都可以看成过眼云烟。

    没了他的爱,一颗稻草,都压得她永远无法翻身。

    这也怪不得他。只要在西蜀,她就是荡妇。这样的小妾,无胜似有;这样的母亲,有不如无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,何不销声匿迹?她少了屈辱,他少了为难。她多了自尊,他多了自由。对她对他,都是两全其美,都是皆大欢喜。

    思来想去,还是拿不定主意:“是我一人销声,还是与小鱼儿两人匿迹?”

    一番冥思,一阵苦想,太多太多放不下:世事险恶,人间无常。放不下阿龙,放不下龙娃,放不下芙娃。

    眼望桃木梳,心事又反复:“我亲口说过,保护阿龙,不离不弃,怎能轻易忘记?倘若没了我挡在风口浪尖,阿龙岂不是更加危险?三娃又怎么办?”

    想到无法挽回的感情,又是自我否定:“不,并非如此,这些年来我带给阿龙的从来都是厄运。或许我不在阿龙身边,他反而更安全。”

    只是,小鱼儿何去何从?

    鱼娃最亲龙爸,怎能剥他父子之情?虽是寄人篱下,胜过四海为家。他早晚会知实情,早晚会伤心绝顶,不可避免,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对,不能让龙鱼相分,龙爸爱子情深,龙娃宽厚睿智,父子兄弟也能彼此照应。

    事到如今,我不仅多余,而且是灾星,不如归去,不如归去。

    想到销声匿迹,青荷心下反而轻松。

    只是,去哪呢?荔粤宫?不,绝不能和父母兄姊过不去。司马府?不,决不能给泰格夫妻填是非。

    陡然看到院中桃树,圆圆的、绿绿的、小小的桃子,羞羞答答挂在枝头,青荷灵机一动,想起天坑中可爱的小猴。是了,你看,那就是桃桃,它在树丛荡来荡去,何等快乐?何等自由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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